45集热播谍战剧《惊蛰》今晚收官，张若昀、王鸥、孙艺洲、阚清子等主演联手，讲述了1941年的上海与重庆之间的双城谍战故事。有网友唏嘘：一个字概括《惊蛰》结局，那就是“惨”——男主角陈山的亲朋好友纷纷领了盒饭，妹妹陈夏、好兄弟刘芬芳、菜刀、皮鞋集体下线，好友唐曼晴被抓，只剩下陈山一人，成了真正的孤胆英雄。

这个英雄和以往谍战剧里的主角有何不同？“烧脑”情节是如何出炉的？“从九年前创作我的第一部谍战剧《旗袍》开始，一路前行，慢慢悟到了谍战剧最重要的是桥段，最要注意的是双线并行，切忌单薄、令人意外的反转等。”前不久，该剧编剧海飞携原著及影视版小说《惊蛰》亮相上海钟书阁芮欧店，与评论家项静对谈，分享自己多年创作体悟。

小说中，上海街头“包打听”陈山因长相酷似军统特工肖正国，意外遇到日本特务机关头目荒木惟，从此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潜伏谍战。阴差阳错步入风起云涌的谍海漩涡中，陈山的本意，是救出被日军关押的人质——瞎眼的妹妹陈夏。不料，等待他的是一场即将打响的黎明前的暗战。在凶险的双城辗转中，陈山在共产主义精神感召与亲人、爱人以身报国的感染下，觉醒和成长为坚强勇敢的爱国战士，用热血和青春，在烽烟中砥砺前行。

“山离、山晚的情感走向，一直是议论的焦点，甚至在网上有一定的争执。有人劝我要珍惜笔下的角色，我想我并没有理由不去珍惜甚至珍爱笔下的角色。张离是不是需要牺牲？陈余是不是在延安相遇，以及有没有在一起？张离在情感上倾向于陈河还是陈山？这些都没有正确的答案。”海飞坦陈：有一种答案，是观众心里的答案。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千个观众心里就有一千种情感走向。

原著《惊蛰》是2016年国内热播电视连续剧《麻雀》同名小说的姊妹篇，单行本由花城出版社推出。小说再现了历史深处隐秘的青春记忆，激活了战火背后的热血与理想，壮志与雄心。从《惊蛰》开始，海飞开启了一个庞大的写作计划，以上海、南京、杭州、重庆等城市为背景，建立谍战谱系，把每一部谍战小说或谍战剧中的人物固定下来，构建专属于海飞的谍战世界，他把这个谍战小说系列称为“谍战深海”。

之所以用“深海”来形容谍战，正如海飞所说，“因为在我看来真正的谍战就是看似水面平静，水波以下却暗流涌动，甚至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而正是由于这样的平静勾起了许多读者和观众强烈的窥知欲，恨不得穿戴上潜水设备，深入海底一探究竟。”目前，谍战深海系列已经出版的有《惊蛰》《捕风者》《棋手》《唐山海》，创作中和列入创作计划的还有《内线》《薄冰》《醒来（陈开来照相馆）》《苏州河》等。

在海飞看来，种种烧脑与反转的剧情，既考验观众的智商，更考验高压之下主人公所展现的人性。在剧情严谨吸引人的基础上，为了构建出真实可信的世界观背景，海飞查阅了大量资料，“质感是不可或缺的，不论是历史的质感，还是人物的质感。细节提升的不仅是作品的品质，而且会很好地提高作品的识别度。”在这种理念下，海飞研究了大量上海滩谍战的史料，比如中共“红队”如何在上海滩九死一生地执行任务。在《麻雀》《惊蛰》等一系列作品的创作上，小到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材质，教堂鸿德堂的地理位置，当年人事细节，海飞都做了严谨考据。

许多人物都有历史原型的参照，比如《麻雀》里军统假夫妻唐山海和徐碧城，原型是国民党中将唐生明和电影明星徐来。小说《唐山海》中，第一章围绕的重要事件——淞沪会战前，国军一个团的德械部队从苏州城深夜伪装进驻上海虹桥机场——系以史实为原型，且这段历史在以往的文学作品中少有呈现。第二章中要剪除的汉奸人物系借鉴大汉奸张啸林为原型。这些真实细节都让作品颇有历史还原感，决定了一部作品的整体素质，使读者可以展开视野，勾连起虚构与真实。

借助于影视改编的力量，谍战小说近年来在市场上焕发活力。不断反转的剧情与反套路的人物设定，让剧中角色仿佛时刻都在刀尖上跳舞，必须谨慎小心抽丝剥茧慢慢来，而精炼、烧脑的解密过程与对信仰主题的升华表达，又给观众带来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因为剧情的紧凑与逻辑的严密，一旦“入坑”就很难停下来。

庞大的谍战世界仍在海飞笔下延展，他透露，小说《唐山海》是《麻雀》的番外，“专门为唐山海量身定做了这么一个故事，我想也许有一天会搬上荧屏。李小男或许会出现在我的一个互动小说中，至于肖正国，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考虑番外。一是需要足够的创作时间，二是需要有足够的创作冲动。”海飞说，眼下有部与毕忠良相关的刺杀小说，正在紧锣密鼓出版中。

作者：许旸
图片：剧照、出版方
责任编辑：范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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