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音乐剧版《悲惨世界》今晚首次以音乐会形式来到中国,开启在上汽·上海文化广场的11场演出。
恢弘磅礴的舞台语言、传唱度极高的金曲,让《悲惨世界》成为无数观众的音乐剧启蒙和终极梦想。对上海观众来说,《悲惨世界》也有与众不同的意义。
法语音乐会版首度海外演出,慰藉上海观众的“初心”
制作人菲利普·巴鲁表示,此版《悲惨世界》是第一次在法国以外的地区演出。
雨果法语小说《悲惨世界》最初由法国剧作家阿兰·鲍伯利、诗人让-马克·纳特尔改编,克劳德-米歇尔·勋伯格作曲搬上音乐剧舞台。在巴黎体育宫上演后,半年内吸引观众80万人次。然而,由于演出难度大、成本极高,法语版《悲惨世界》从1991年后,27年间再未上演。1985年翻译成英文后在伦敦西区上演后,反而至今长演不衰,成为全球上演时间第二久、西区上演时间最久的音乐剧。法国团队原汁原味呈现的《悲惨世界》,将慰藉观众多年的等待。
谈及为何从上海开启海外巡演,巴鲁“点赞”了上海音乐剧市场的敏锐艺术嗅觉:相较于世人耳熟能详的英文音乐剧版《悲惨世界》,此版《悲惨世界》相对“低调”,观演机会也十分难得。“去年刚在法国获得极大成功结束巡演,立即就受到了文化广场的邀请。”
文化广场副总经理费元洪表示,《悲惨世界》对中国观众来说有里程碑式的意义。2002年,英文版《悲惨世界》第一次来到上海,“破天荒”连演21场。开演之前,票房却只卖出三成,上海大剧院极为紧张。
“当时所有人都没意识到,《悲惨世界》开启了中国音乐剧的引进潮流”,西方大型音乐剧从此开始纷至沓来。此后16年间,音乐剧市场体量不断上升,如今可连演几个月甚至驻场一年;音乐剧市场发展日益多元,从仅着眼伦敦西区和纽约百老汇,到英、法、美、德、奥、西等多语种多风格;引进音乐剧的城市也从上海遍布至全国各地,一出戏能串起全国众多剧场……音乐剧来到中国,相比音乐剧进入日韩市场晚了许多年。但从《悲惨世界》开始,中国的音乐剧市场发展迅猛。上海尤其成为许多引进剧目中国首演的文化码头,以及中文版音乐剧制作演出抢滩口碑的首选地。从一年引进一部经典音乐剧,到如今一年多达十几部,而开启这一发展浪潮的《悲惨世界》地位仍无可撼动。
上海歌剧院管弦乐队现场伴奏,彰显演员歌唱实力
法语音乐剧版的音乐会形式,相比西区的经典音乐剧形式有何区别?
“普通音乐剧演员都戴耳麦,而这次演出的音乐会版本使用固定麦克风。演员走到台前唱歌时,麦克风离嘴约30厘米,距离更远,需要气更足也更费力。”制作人巴鲁表示,团队中有不少歌剧演员,“嗓音、唱腔唱法与普通流行乐不同,标准更高。”
《悲惨世界》中《我曾有梦》《繁星之下》等唱段本身就以高难度闻名,捧红了不少明星唱将,音乐会版更将彰显演员的歌唱实力。同时,交响乐队由乐池挪到了舞台后侧,意味着表演时演员看不到乐队演奏,配合难度极高。演出方表示这几天工作到凌晨,只为上海观众呈现更完美作品。
“能演这部剧,是每个法国人的梦想。”制作人巴鲁透露,《悲惨世界》筹备四年,选角时吸引了超过5千名演员试镜,在人口较少的法国可谓轰动。最终录用的30名演员,每位都斟酌再三,力求与原著角色精神气质的吻合。如冉·阿让的扮演者泽维尔年仅35岁,起先试镜的角色是安灼拉。但选角时舞台总监发现“他一开口唱男主角的歌,那就是冉·阿让的样子!”一众主演也在接受采访时不约而同地表示,《悲惨世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与其说是历史故事,此版《悲惨世界》更是“人性的故事”。尽管雨果原著聚焦19世纪法国社会穷苦大众的生存状态,演出方期待“每位观众都能在浓缩的人性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法语音乐剧似乎也对上海观众有更强的魅力。从《巴黎圣母院》《罗密欧与朱丽叶》到《摇滚莫扎特》,一部部法语音乐剧的火爆程度都超越了百老汇和伦敦西区的英文音乐剧,见证了上海观众对法兰西文化的高度共鸣。此次《悲惨世界》的演出票也在首演前就基本售罄。
《悲惨世界》法国巡演时都交由随团乐队伴奏,音乐会形式使演出方对交响乐队的作用极为看重,“观众的掌声不止献给演员,也献给乐队的演出”。此行中,重任交给了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舞台总监玛格达表示,“磨合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但上海乐团和我们的相互交融、文化交流让我非常感动。”
作者:吴钰
图片:上汽·上海文化广场供图
编辑:吴钰
责任编辑: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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