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古国之惑（节选）
文/李洪振
1
给一个消逝了五千年的古国命名，像是神谕。
被时光打开的那一部分，幽暗的
遮蔽的古城，只是一小段的历史，却让人
不得不思考自身的由来。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古老的沼泽，稻花飘香。一直有鹰在上空盘旋
并觊觎人间的粮食，
这永恒的困惑，直到今天
依然无法摆脱最初的敌意。
难道这是无解的宿命？
当古代的人仰望天空，二十八个星宿
它们管辖的风雨
不止一次，让一座古城摇摇欲坠……
2
被摧毁的总是高高至上的权利，手中的神杖
转眼间变成了烧火棍，
而一座宫殿的倾覆，比两间茅屋
更为仓皇。被掳走的王，他的身后留下
一片废墟的帝国。
在良渚，埋进地下的秘密比地上的更多……
一个沉睡的古国，让它苏醒
便赋予它偷天换日的本领，
让时光倒转，返回从前。
而我们依然还无法称呼尊者，一个王的名字
它在历史中丢失，却不能
重新摆下豪华的夜宴。
4
拥有玉佩又能怎样？
把权利埋进坟墓的王者，并无法保证不朽。
打开的墓葬，便是邀请一个个
集权者重新返回民间。
魂魄失去，玉钺、玉琮和玉璧
也将被剥夺所有权，
一个王者将以赤贫的身份回归。
那带领我们再次找到家园的考古者，
从最初的源头上，
看到了大河的波澜、开阔。
编辑：沈竹士
责任编辑：赵征南
*文汇独家稿件，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