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叙述了怎样一个狂人的世界? | |
2019-10-04 12:37:20 |
今天要分享给大家的,是记录在日记中的故事,名字叫做《狂人日记》。一听到“狂人”两个字,大家就该明白了,写日记的这个人,不大正常,不如走进日记,去感受一下他的内心世界。
(一)
今天月色很好呀,过去三十年都十分昏暗,但我还是要小心,因为赵家的狗,刚刚看了我两眼。
(二)
今天晚上一点月光都没有,这可不妙啊,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个赵贵翁看我的眼神就不正常,还有另外七八个人也偷偷在议论我,有个小孩也是,你说这小孩能和我有什么仇,我忍不住对他们大声说:“你告诉我!”结果他们就跑掉了。我知道了,20年前我曾经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这些人一定是相约和我作对呢!
(三)
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觉,因为很多事情,要细琢磨才能弄明白,昨天那些人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呢?最奇怪的就是那个女人,她打自己的儿子,还说“要咬你几口才出气!”但她的眼睛分明是看着我呀……还有前几天邻村那个佃户来找大哥,说他们村里把一个大恶人打死了,还挖出他的心肝煎着吃,我插了句话,两人就奇怪地看着我,眼神和昨天那些人一样一样的!我记得古时候确有吃人一说,于是便翻开史书,歪歪斜斜地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心,半夜爬起来又仔细看,终于在字缝里看出字来,原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他们是真想要吃我了!
(四)
今天早上,家里人端了一碗鱼进来,可我吃上去感觉滑溜溜的,不知道是鱼是人,于是便吐了出来。他们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然!大哥找来了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子肯定是一个刽子手,借着诊脉的名义,看看我身上肉的肥瘦,不然,为啥他总是说,“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
诶呀我去,这是想让我养肥点给他们吃啊!我知道了,想和别人一起合伙吃我的,就是我的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
(五)
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那个老头可能不是刽子手,真是医生,但也真的会吃人,因为他们那个祖师爷的“本草什么玩意”的,里面写着人肉是可以吃的。大哥呢,我也没冤枉他,以前讲书时,曾经亲口说“易子而食”,还有前几天来的那个佃户以及他们聊的内容,我对他们的怀疑,非常合理!
(六)
外面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
(七)
我想,我知道他们的想法了,直接杀了我肯定是不敢,所以才联络起来,想逼我自杀,最好啊,是解下腰带,挂在梁上,自己紧紧勒死,这样他们就没有杀人的罪名了啊!我记得书上有一种叫做“海乙那”的东西,专门吃死肉的,它和狼是亲眷,狼又和狗是本家,得!我知道赵家的狗为啥那样看着我了。我那大哥也是可怜,咋就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呢,我诅咒吃人的人,我要劝解吃人的人,就从我大哥下手。
(八)
今天,见到了一个人,才二十多岁,我问他:“吃人的事,对么?”他假笑着回答:“又不是荒年了,怎么会吃人。”
我不甘心,追问道:“对么?”他开始转移话题了:“今天天气很好啊。”
“对么?”“不……”
“不对的话,为什么他们还要吃人?”
我眼看着小伙脸色变了,他说“也许有,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自己出了一身汗,对方年纪这么小,居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一定是他娘老子先教的,我知道之前的那些小孩,为什么都那样的眼神看我了。
(九)
哎,人要是都能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该多舒服啊,只可惜,大家都想吃人,又怕被别人吃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有些各不相识的人,还结成了一伙。
(十)
今天,我去找大哥谈判了,我和他讲道理。
“大哥,当初野蛮的人,都吃过一点人。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吃人了,便变了真的人。
有的却还吃,同虫子一样……
我说了很多,起初大哥只是冷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
果然,一说破他们的隐情,脸都变青了。很多大哥的同伙都在外面看,我知道他们的心思,都怕被我说破,这时候,大哥也忽然高声喝道,“都出去!疯子有什么好看!”
好啊,原来是想给我定一个疯子的名号,然后名正言顺地吃我。我不甘心,仍然一直喊着,我要他们真心地改邪归正!
(十一)
太阳也不出,门也不开,日日是两顿饭。我一吃饭就想起大哥,因为妹妹死了,大概都是因为他。母亲不停的哭,大哥还在劝她,估计是因为妹妹被自己吃了,心里过意不去吧,母亲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我不清楚。
(十二)
不能想了。我今天才明白,妹妹死了,大哥又管家务,谁又知道他不会在饭菜中暗暗给我们吃妹妹的肉呢?哎,想要成为真的人,太难了,我已经被拉下水了。
(十三)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吧……
日记咱们看完了,小说的原著,其疯言疯语比起这些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鲁迅先生的这本《狂人日记》在中国现代文学史和中国现代文化史上都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来源:有书快看
编辑:张子杰
责任编辑:李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