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格鲁什科（中）、国防部副部长福明（左）和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

1月12日，俄罗斯与北约理事会就欧洲安全和乌克兰问题进行对话。会谈持续约4小时，双方会后表示，在欧洲安全和乌克兰问题上分歧依旧，双方同意继续保持对话并将再次安排类似会议。

北约没有在原则问题上作出让步

对话在北约总部布鲁塞尔举行。俄罗斯代表团由外交部副部长格鲁什科和国防部副部长福明带领，北约方面则由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带队，北约30个成员国驻总部代表出席。斯托尔滕贝格会后表示，与俄对话艰难，北约准备继续坐下来谈。北约认为，此次对话是关键时刻的一次接触，对欧洲安全意义重大。双方在欧洲安全和乌克兰问题上认真、坦诚地交换了意见，但仍存在原则性分歧。

北约拒绝在吸纳新成员问题上与俄罗斯妥协。斯托尔滕贝格会后重申，“北约所有盟友在联盟主要原则上态度一致，每个国家有权力自由选择自己的道路，在基辅准备好成为北约成员时，只有乌克兰和北约所有成员能够决定这一问题”。斯托尔滕贝格还强调，“俄罗斯是乌克兰的威胁，而非乌克兰是俄罗斯的威胁”，乌克兰面临外部武装力量、大炮和威胁言辞的挑战，北约将继续支持乌克兰成为北约成员的努力，因为乌克兰有自卫的权力，一些北约成员国将帮助乌克兰自卫。

北约坚持将继续发展的立场。斯托尔滕贝格认为，北约扩展不是进攻而是防御，是在欧洲推行民主与自由的重要基石，北约成员将继续致力于发展和前进的政治道路。北约欢迎俄罗斯与美国、欧安组织关于欧洲安全的对话和努力。

同意恢复俄罗斯-北约理事会机制

对话会上，俄罗斯与北约讨论了恢复俄罗斯-北约理事会机制问题，双方初步达成一致，尽快恢复各自在布鲁塞尔和莫斯科的代表处，并通过代表推动和落实双方未来的接触和对话。北约方面表示，双方同意在不设任何先决条件的情况下恢复各自的代表处，认为在双方有意愿开展进一步更广范围接触和对话情况下，双方代表处将发挥重要和实质性作用。

去年10月6日，北约宣布驱逐8名俄罗斯常驻北约代表。作为回应，俄罗斯10月18日宣布暂停常驻北约代表团工作，暂停北约在莫斯科的军事联络处的活动，并要求关闭北约信息办公室。

俄罗斯—北约理事会成立于2002年。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后，北约逐渐加大对俄罗斯的施压力度。随着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持续恶化，俄与北约的这一沟通渠道已几乎不具备实际意义，此次双方决定恢复办事处，可视为俄罗斯和北约恢复对话诚意的表现。

▲  布鲁塞尔会议现场。

俄方关切未得到实质回应

本周，俄罗斯与美国和北约先后开展安全问题对话。俄罗斯去年12月向美国和北约递交了安全对话文件，提出要得到美国和北约的法律安全保障。当前，美国和北约均作出了一定回应，三方先后举行了安全对话，但能否从形式反馈过渡到实质回应还有待观察。

俄罗斯副外长格鲁什科强调，北约在实际工作中不准备顾及俄罗斯或其他国家的关切，但俄罗斯绝对不允许对方将安全建立在反俄或没有俄方参与的前提下，北约停止东扩势在必行。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福明评述对话结果时表示，俄与北约关系处于极低水平，俄方降低冲突的提议被无视，俄罗斯再次向对方表达了自身的原则和立场。

俄罗斯的关切和意愿没有得到真正的重视。从俄罗斯向美国和北约提交的安全对话文件可以看出，俄罗斯希望与西方在重构欧洲安全架构上进行对话并开展实质性谈判，但当前双方的接触和对话仍停留在各说各话、各表立场阶段，美国和北约都没有实质性回应俄方提议。

美国和北约的对话重点与俄罗斯相距甚远。美国的关注重点在于美俄战略稳定，只是计划将俄方新关切纳入双边战略稳定对话框架。北约最关心的是给俄乌关系降温。据报道，北约官员强调，他们希望把重点放在俄罗斯在乌克兰周边大规模、持续的军事集结上，而非俄罗斯迫使欧洲就冷战后的安全架构进行重新谈判的愿望。

未来对话进程趋势不明

分析认为，本次对话也有积极的一面。对话虽然艰难，但从此前关闭对话渠道到双方坐下来会谈并同意恢复代表处，从形式到内容均呈积极倾向。

问题在于，对话会后俄乌对峙能否降温仍然未知。斯托尔滕贝格表示，欧洲存在出现武装冲突的现实威胁，必须采取必要措施予以避免。西方同意对话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希望通过对话劝阻俄方从俄乌边境撤军，但此轮对话后仍趋势不明。参会的美国副国务卿舍曼会后称，俄罗斯代表没有承诺采取措施给俄乌边境降温，也不准备这样做。

舆论认为，双方对话转为实质性谈判尚需时日。此次系列对话一定意义上是俄罗斯持续施压的结果。俄罗斯与西方目前只是有限恢复接触以讨论彼此的不满；而且双方都强调，这种接触并非“谈判”。认真的谈判可能需要至少数月时间，而美国和北约都表示，只有在俄罗斯缓和紧张局势、从俄乌边境撤军时，他们才会与俄罗斯谈判。当前，俄罗斯究竟想干什么仍是个迷，美国和北约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有什么安全保障，俄方的要求不会得到满足。此次对话结束后，双方同意继续保持对话并会再次安排类似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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