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祖先是谁？很多人会脱口而出——猿。不过，“从猿到人”可能只有数百万年的历史，更早呢？近年来，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古生物学者试图从更广的时空中，描绘一条“从鱼到人”的演化之路。近日，该所专家表示，基于对潇湘脊椎动物群远古有颌类化石的研究，4亿多年前，人类鱼形祖先的起源地很可能就在云南曲靖。

目前，大量的科学证据将人类的祖先推向了海洋，这里出现了最古老的脊椎动物——远古鱼类。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所长邓涛曾在科普文章《你是一条来自远古的鱼》中指出，迄今发掘出最古老的鱼类——海口鱼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距今5.3亿年前的寒武纪。随后，到了4.08亿年前至3.62亿年前的泥盆纪，有一种鱼率先爬上了陆地，变成了四足动物，它们首先进化形成了两栖动物，而后变成了爬行动物、哺乳动物。

对于脊椎动物而言，鱼类颌的出现是是演化过程中的一个关键事件。那么，从早期鱼类，到鱼类爬上陆地，这1亿多年的时间里，他们是如何演化的呢？由于一直未曾发现志留纪（约4.2亿年前）有颌脊椎动物化石，所以，人类鱼形祖先的长相一直模糊不清。

直到曲靖潇湘脊椎动物群——目前所知世界唯一一处存有完整志留纪有颌类化石地点的发现，这是一批生活在志留纪的远古鱼类，也是“从鱼到人”中更为古老的关键阶段。

并不是所有的灵长类都能进化成人，也不是所有的鱼都是人类的祖先。

邓涛指出，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盖志琨、朱敏与英法等国科学家合作研究，发现了来自中国4亿年前志留纪的一种无颌类盔甲鱼。它的鼻垂体系统已经分裂，成对鼻囊位于口鼻腔的两侧，并已经完全脱离垂体管。也就是说，正是从这种鱼开始具备了进化成有颌类的重要基础。它被命名为“曙鱼”，意为一条为有颌类起源带来曙光的鱼。

后来，有颌类的鱼进一步分化成了硬骨鱼和软骨鱼，而位于人类进化主线上的是硬骨鱼。朱敏团队在曲靖发现了迄今为止全球最古老的保存完整的硬骨鱼乃至有颌脊椎动物化石，也是志留纪唯一完整保存的有颌类——它有着一张硬骨鱼的典型面部，但身体却是盾皮鱼类的，这正是古生物学家梦寐以求的、介于盾皮鱼类与硬骨鱼类两大门类之间的过渡化石。这一发现。将最古老的近乎完整的硬骨鱼化石记录向前推进了约800万年，也将人类的遥远祖先追溯到了盾皮鱼类。

最新研究表明，从志留纪到泥盆纪中期的漫长时间里，中国有颌脊椎动物化石的形态比其他地方同期的化石都要原始一些，并且多样性极高。朱敏据此推测，当时的曲靖可能是早期脊椎动物的演化中心，并在之后扩散到全球。

作者：赵征南

图片：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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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叶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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